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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念頭在第一時間湧入我的腦海。雖然說在道上混的,瘋子確實佔大多數,一般人也吃不了這個買賣,可像鋼五這樣瘋的還是少數。根本無所顧忌、無所忌憚!
鋼五嘿嘿嘿地笑著,摟著我脖子說,左少帥,記住我剛才的話了嗎?
如果說我現在就是死定了,那我肯定能剛到底、硬到底,早就操起鋼五的十八代祖宗了;可我現在又不確定會死,既然還有活的希望,那就必然要能屈能伸。
我喘著粗氣,點頭說道:“記住了,我不會再耍花樣。”
鋼五說好,那咱們拉鉤。也不等我有所反應,便拉起我那隻中彈的左手,用他的小拇指勾住我的小拇指。一邊拉一邊說:“拉鉤、上吊、一百年、不許騙人,誰騙人誰就死翹翹!”
充滿童趣的話語之中,卻暗藏著真正的殺機,再次證明了“這是個瘋子”的結論。
說完了,鋼五又抓著我的手細細端詳,說這纏龍手也不怎麼厲害嘛,擋不住子彈還有個屁用,現在誰打架還掄刀子,你當是小孩子啊?
我的手背被打穿了一個洞。上面血肉模糊,疼的我渾身汗如出漿,哪有心思去和鋼五計較纏龍手到底厲不厲害。實際上按照趙青山的說法,只要能練到真氣外放的第五重境界,手掌上裹挾的真氣便能抵住子彈的衝擊了。可是那又怎樣?就算我現在還沒練到第五重,就是真的練到了,也真的抵住了鋼五的那顆子彈……
只怕鋼五下一步會拿刀斬斷我的手臂。
鋼五研究了一會兒我的手。便把我的手丟到一邊去了,嫌棄地說道:“練這功夫有啥用?我們普通人照樣能拿槍玩死你們。”
我也不和他打別,縮在一邊休息。同時悄悄暗運體內真氣,調到手背處去療傷。鋼五打穿我手背,我一點沒在怕的,只要他不打死我,我就有把握自行痊癒。
但是我又不敢運的太快,生怕鋼五看出端倪,再給我補上一槍。
車子一路開往揚州,鋼五閉上眼睛養神,大金牙趴在車座底下哼哼唧唧,腿上的鮮血蔓延到地板之上。我的腿腳皆被麻繩綁著,腦袋後面也被人用槍頂著,後面這傢伙當真是好毅力,槍口一次都沒放下來過。
按我現在的實力。掙脫身上的麻繩並不是問題,唯一忌憚的就是後面的槍口。只要他稍微挪一下下,我就有把握把整個車裡的人全部幹掉。所以,我現在需要靜心養氣、療養身體。
只要鋼五還沒幹掉我,我隨時都有翻盤的機會!
興畫到揚州不遠,也就百把公里的樣子,但到了後也已經天黑了。揚州城很熱鬧,處處一片繁華景象,燈紅酒綠、紙醉金迷。
揚州是一座千古名城,李白曾經有詩,“煙花三月下揚州”,小時候讀課文,我便對這座城市充滿嚮往,希望有一朝一日可以過來看看,但絕沒想到今天會以這樣淒慘的方式到這裡來。
到達揚州之後,在我的全力運氣療傷之下,手背上的血已經止住了,新的組織和皮肉也在慢慢長出。雖然還是疼痛萬分,但能保住這隻手,已經是謝天謝地。
我是玩纏龍手的,全身上下最寶貴的可就是這雙手啊!
天黑下來後,麵包車裡也一片漆黑,鋼五並未註意到我手掌的變化。他把大金牙提起來,讓大金牙指路。大金牙流了兩個多小時的血,神智都有點模糊不清了,但還是憑著印象指揮司機往左或是往右。
很快,車子便來到一處老舊的小區,住宅樓最高不超過七層,小區大門也隨便可以進入。也就是這樣的小區,才方便藏下大金牙的軍火。
車子在小區裡兜兜轉轉,終於來到一處住宅樓下。
“幾層?”鋼五問道。
“四層。”大金牙有氣無力地說著。
上樓的時候,鋼五把我腳上的繩子割了,繼續讓人用槍頂著我的後腦勺往上走。鋼五雖然不練功夫,但是力氣也挺大的,拎著大金牙如履平地,噌噌噌上樓。
我們一行一共七人,前後分別有兩人看著我和大金牙。
來到四樓,鋼五從大金牙身上摸出鑰匙,開了門後,又打開電燈,便看到裡面堆滿了木頭箱子,客廳、臥室裡都是,層層疊疊至少有四五十箱。鋼五眼睛一亮,立刻讓人過去
查看。
兩個漢子奔上前去,打開其中一箱,便露出裡面黑黝黝的槍支來。
又開了幾箱,就看到各式各樣的槍支都有,手槍、衝鋒槍、機關槍、狙擊槍,各種型號、各種大小、林林總總、什麼都有。除此之外,還有各式各樣的手雷,黑色的、綠色的、大點的、小點的,都小心翼翼地存放在箱子裡的稻草中。
可以說,只要是個男人,看到這樣的場景便會忍不住流下口水,然後熱血沸騰!
這就是雄性的本能!
“草他媽……”
鋼五罵了句髒話,聲音都有些顫抖。他把大金牙往地上一丟,整個人便撲了上去,摸摸這個、摸摸那個,激動的像是看見一筆不得了的財富——這比喻其實有點不准,這本來就是一筆不得了的財富!
我對軍火方面的價格不太了解,但我稍稍心裡估算一下,也知道這裡面的東西至少價值上千萬啊!狗日的,販賣軍火就是賺錢啊,比販賣毒品可賺錢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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