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捆仙索,顧名思義,便是連神仙都能捆住的繩子。
這個名詞當然出自神話小說,但是用在這種由蒙古某種犛牛身上的一根皮筋而製成的繩子上面,還是很恰當的。
因為像我們練家子,練到一定程度之後。筋骨和皮肉都強化到了一種程度,普通的繩子已經很難再困住我們,所以這種“連神仙都能捆住”的繩子便應運而生了。
不過至今為止,我只見過華西的人用這種繩子,這代表捆仙索並未大範圍的普及開來,說明這種東西確實產量很少。捆仙索確實好用。手掙不脫、刀割不斷,唯有火燒才有效果。
我們身上當然沒有火,那幫侏儒已經檢查過好幾遍了,所以老龍婆等人對我們一直很放心,一路上甚至都沒怎麼刻意看管我們。我們也只能任命,乖乖地等人來救。
黃杰繞到車後“方便”的時候,我們就已經覺察出不對勁了。憑藉我們多年來的心有靈犀,立刻猜出這小子肯定是要搞什麼鬼,但是具體要做什麼。我們也弄不清楚。
直到他掙脫了繩子,又打破後尾箱的玻璃,將他的迴龍刀拿在手裡的時候,不光是我們懵了,就連老龍婆、鑽地鼠、黑貓少年也都懵了。
黃杰怎麼掙脫捆仙索的?!
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考慮這些問題了,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,黃杰和旗袍壯漢已經交上了手。
我們幾個在車裡看得清清楚楚,黃杰一出手便是大招。
龍嘯風雲!
他的機會不多,所以要把握分分秒秒。
旗袍壯漢反應也很快,立刻舉起花傘去擋。我被那花傘撞過一回,知道材質很不一般,否則他也不會將那傘當作武器了。然而黃杰一刀斬下,便清晰地聽到“呲啦”一聲。花傘竟然被撕裂開來。
而這並不是結束,迴龍刀餘力未消,繼續狠狠向下斬去,彎彎曲曲的刀身像一隻穿梭在雲間的猛龍,狠狠一口咬住了旗袍壯漢的胸膛。
啊!
一聲慘叫響起,一道恐怖的傷口自旗袍壯漢的胸前撕裂開來,大量鮮血飛濺出來,他的人也隨之倒飛出去,重重落在馬路邊上。
這番動作實在太快,從黃杰拿到迴龍刀,到將旗袍壯漢斬落在地,所費不過三秒鐘而已。待老龍婆、鑽地鼠、黑貓少年急匆匆地躥下車時,黃杰已經鑽入了滾滾車流之中。
穿著浴袍、拎著迴龍刀的黃杰,在車水馬龍之間當真英姿勃勃……
黑貓少年想去追,但是被老龍婆攔住了。說算了,追不上了。老龍婆又趕緊去查看旗袍壯漢,旗袍壯漢倒在路邊,胸前不斷起起伏伏,顯然還有一口氣在,只是鮮血仍舊咕嚕嚕往外冒著。
老龍婆立刻摸出一顆藥丸來塞到旗袍壯漢嘴裡,又對他的傷口做了一些簡單處理。黑貓少年打了電話,救護車很快趕來,把旗袍壯漢拉上車走了。
這期間裡,我們幾人始終坐在車上,面面相覷。
黃杰是怎麼掙斷繩子的,又是怎麼跑的。他有什麼計劃,完全沒和我們幾個說,就這麼突然就跑了,丟下我們幾個。別說是老龍婆他們了,就連我們幾個都驚魂未定。
老龍婆他們都在車外,所以猴子說話也肆無忌憚,說這個王八蛋,只管自己跑,不管這幫爹啦!
我說可不是嘛,這無情無義的東西!
鄭午說別這樣,黃杰要是能帶咱們一起跑,肯定不會拋下咱們不管的。而且他跑出去多好,能給咱們搬來救兵了。
我和猴子都驚恐地看著鄭午,怎麼都在一起這麼久了,鄭午還是分辨不出我們是不是在開玩笑?
車外,老龍婆等人蹲在地上,研究著被黃杰掙斷的繩子。
她拿起來看了半天,皺眉說道:“那傢伙是練體的?”
鑽地鼠和黑貓少年都搖頭表示不知道,沒有和他交過手。唯一和黃杰交過手的是老龍婆,不過那時候黃杰還沒出手,就被老龍婆給制服了。黑貓少年奇怪地問:“練體之人就能掙斷這繩子嗎?”
老龍婆咬牙說道:“在這之前,我也不知道的,這捆仙索曾經困住過無數的練家子,無論是練氣的還是練體的都沒有辦法解開。可是你看這繩子上的痕跡,顯然不是一次性就掙斷的,而是足足磨了一晚上的力氣,才將這繩子中間的皮芯一根根掙斷……”
黑貓少年一臉愕然:“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?”
老龍婆點頭:“可怕的韌性和耐心,簡直就是個瘋子!我現在知道周明當初為何器重他們了!”
車內的我們也是滿腹震驚,我們都沒想到就在我們或打瞌睡,或坐以待斃,或想些邪門歪道的主意,或把希望寄託在鑽地鼠和青海七雄身上的時候,黃杰便已經做到了這可怕的一步!
關鍵是,他壓根就沒和我們說!
想必,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將這繩子給掙斷吧……
猴子立刻回頭看向鄭午,說看到沒,你也是練體的,不如也試一試?能跑一個是一個啊!
鄭午用力點頭,說好。
鄭午手上用勁,用很大的勁,一張臉也憋成了豬肝色。猴子說午哥,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,學學黃杰,潤物細無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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