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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沙虎、沙豹之所以將這里當作大本營,乃是因為這邊能和華夏的雲南接壤,方便走貨。整個本溪的地下勢力,之前都是由沙虎掌控的。不過自從沙虎死掉之後,現在的扛把子自然成了沙豹。
對沙豹來說。自然是因禍得福了。
沙虎死了之後,本溪街頭的氣氛顯然肅殺許多,時不時地便有面目凶狠的小混混成群結隊的走過。就連老李頭都覺得奇怪,說本溪平時不這樣啊,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?
本溪防守這麼嚴格,想找到沙豹似乎就更困難了,這就是斬草不除根帶來的後患。
那天晚上的惡戰過後,我幹掉了扎圖,鄭午幹掉了沙虎,雲南四怪則和沙豹一起失踪,方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。在我心中,有一個懷疑。但是在未見到雲南四怪之前,也不能隨意揣測。
趕到本溪的時候正是早上,老李頭帶我們吃了頓飯,好在這邊經常有云南人在跑,所以也有些適合華夏人的早點。吃了一頓之後,老李頭就說困得頂不住了,必須要睡一覺。
我們也沒辦法,只好將他帶到一家旅館。
我們人生地不熟,又語言不通,不像猴子那樣會十八個國家的語言。沒有老李頭,我們什麼都乾不了,只好也陪著他一起睡。一直睡到傍晚。老李頭才醒了,一起來就嚷著肚子餓,於是我們又帶他去吃飯。
吃過飯後,老李頭摸摸肚子:“說吧,有什麼事情讓我去辦的?”
“我們想讓你幫忙打聽一下沙豹的下落。”
“行啊,等著吧,我去打聽打聽。”老李頭摸著肚子就出去了。
面對這個狡黠的老頭,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,只好守在旅館等他,而且還得防著他和沙豹的人串通一氣,再帶過人來把我們給逮了--不是我們不相信他,實在是我們上當次數太多。被騙出經驗來了。
這人啊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沒過多久,老李頭就回來了,蔫吧著臉說:“沒打聽到啊,沙豹那種級別的角兒,豈是我這種人能隨隨便便打聽到的?不過,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,沙虎竟然死了!”
我故作驚訝。說怎麼死的?
老李頭搖頭,說這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外頭大街小巷都在傳,說是被人給打死的,沙豹正準備帶人報仇呢。
說完這個,老李頭便沖我們作了一揖,說兩位小哥,我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,再接下去也不是老頭子我能辦到的了。所以咱們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……哎呀!
話沒說完,他便被鄭午揪住了耳朵,說老頭,別跟我在這耍花樣,你去打聽了嗎,我怎麼淨看見你在樓底下瞎轉悠了?
鄭午這話說的沒錯,我們剛才一直守著窗戶邊往下張望,發現老李頭根本就沒走遠,在樓底下轉悠了一會兒,還逗了會兒某大爺遛的鳥兒,便掏著鼻孔上來了。
--沙虎死了的消息,還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偶爾聽了一嘴。
老李頭“哎呦哎呦”地叫著,說兩位小爺啊,你們把也太高估我了,竟然叫我去打聽沙豹,那是我能打聽出來的人嗎……哎呦哎呦,你先鬆了手嘿,疼死我啦,疼疼疼!
我上前把鄭午拉扯開了,又把老李頭扶到床邊坐下。
老李頭揉著發紅的耳朵,狠狠瞪了鄭午一眼,又對著我說:“還是你講究啊,知道尊老愛幼 !”
其實我尊重他,除了他年紀大以外,還因為他沒把我倆賣了換錢,沒把沙豹的人帶到這來。老李頭這麼精明的個人,再傻也知道我們跟沙豹根本不是朋友了。
我說李老哥,我們是真的找沙豹有急事,你看你有什麼辦法?
老李頭一邊揉著耳朵,一邊說道:“辦法倒也不是沒有,可就是難度不小啊。”
我說難不難的,事在人為嘛,你就跟我說說是什麼辦法?
十分鐘後,我和鄭午便下了樓,穿過馬路,又轉了兩條街,來到一家飯店的門口。街上車水馬龍,有越南人也有云南人,在本溪這個地方,雲南人至少佔五分之一,所以我和鄭午也並不顯得扎眼。
我們進了飯店,立刻有人上來招待,或許是看出我們是漢人,所以侍應生直接說的是漢語,雖然有些生澀,但是可以交流。我們隨便點了幾個菜,然後便坐下了。
飯店裡也挺熱鬧,兩國的人都有,所以我們的進入也未引起誰的注意。我和鄭午坐下之後,便抬頭看向坐在窗邊的幾個越南漢子,他們有五六個人,正在吃菜喝酒,說話聲音很大,不過一句都聽不懂,
其中一個剔著半光的頭--所謂半光,就是一半光,一半沒光,反正挺個姓的。這人挺有氣場,只要他說話的時候,其他人便默不作聲靜靜聆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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