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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子這句話一出口,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。
是啊,我們從東城到西城,能讓我們感到棘手的對手屈指可數。排除掉星火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對手,狡猾多端的陸離算一個,戰鬥力爆表的馬大眼也算一個。其他的基本都是輕鬆秒殺,就算費些力氣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,現在又出來個文龍。終於讓我們感覺到一些壓力了。
猴子讓我給王叔說一聲,看能不能從白道上給文龍一些壓力。文龍是十三鷹之首,身後還有可能藏著星火這個龐然大物。政府方面可能奈何不了他,但他既然掃了五中和六中,哪怕是摳點錢出來也行啊。五中被掃,學校方面已經報了警,但我還是給王叔打了個電話,讓他那邊再添一把柴,看能不能把這火燒的再旺一些。
受傷的學生被送到醫院之後,一片狼藉的五中終於暫時安靜下來。我們幾個回到宿舍,各自洗涮過後便睡下了,因為今晚的計劃遭遇失敗,所以大家也沒什麼心情調笑,睡覺的睡覺,玩手機的玩手機。
我照例和王瑤聊了會兒天,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下。正說著。手機突然來了條短信。
“爽不爽?”
我心裡一個咯噔,這號碼並不認識,不知道是誰?我正準備回复,對方已經發來第二條短信:後悔得罪我了嗎?
我一下就反應過來了,回道:趙雯雯?
“答對。”趙雯雯只回了兩個字,我卻能從字裡行間感受到她的得意。
我回:還可以。不過傷的都是不相干的學生,我們的大部隊還是毫髮無傷啊,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,以為巴了個文龍就能收拾我們了?有本事和我們正面乾一架啊。
趙雯雯:呵呵,這只是個開始,接下來會讓你們更爽的。
看完這條短信,我心裡那個氣不打一處來啊,但還是裝作平靜地回道:趕緊的,我都迫不及待了。
發完了,我便起身去找猴子,把我和趙雯雯的短信給他看了。猴子拿我的手機研究半天,我說你甭研究了,再研究也就這點東西而已。說完,我便回去拿煙,返回來一看猴子正編輯著一條短信,然後按了“發送”二字。我仔細一看,竟然是句:其實我挺喜歡你的。
臥槽!
我猛地一把將手機奪回來,說你是不是有病啊,發這幹嘛?猴子嘿嘿一笑,說沒事,就看看她什麼反應。與此同時,手機也震了一下,趙雯雯的短信回了過來:真的?
瞧這倆字,就知道她還對我依依不捨,就是因為得不到我才想毀掉我。我罵了猴子好幾句,說你真是個攪屎棍,這不沒事找事嗎,還嫌趙雯雯恨我恨的不夠多是怎麼著?
我都不知道怎麼回趙雯雯了,所以索性置之不理。沒一會兒,趙雯雯又發過來了:我問你是不是真的?你要是真喜歡我,我現在就去找你。猴子看了以後哈哈直樂,想搶我的手機再回一條,我說你快拉倒吧,別再玩我了行不行,趕緊把手機給關了。
猴子跟我要煙抽,我說你抽雞巴毛吧。
跟猴子鬧了一陣,我才繼續回床上躺著了。馬傑沒在宿舍,我也早習慣了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日子,所以也沒當回事。躺床上睡不著,又把手機開了,結果十幾條短信湧進來,全是趙雯雯罵我的短信,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目,還伴隨著不間斷的未接來電。我真是操了,這他媽什麼女人啊,於是又趕緊把手機給關了。
真的是,惹誰都別惹女人啊,以後不管猴子怎麼忽悠我,我也不給自己攬這種苦差事了。
把手機輕輕枕頭底下,剛有了點睡意,我們宿舍的門突然就被闖開了。與此同時,我們四人紛紛坐了起來,只見一個人影竄了進來,猛地撲到猴子床前跪了下來。
“猴哥,對不起,我剛得到消息,五中和六中都被……都是我的疏忽,我竟然沒監測到他們的動向……”竟然是馬傑,馬傑一邊哭一邊說道。
猴子猛地將馬杰拉起來,隨即又一把將其推倒,怒道:“你他媽跪什麼跪,還把我們當兄弟不了?”我們也趕緊撲過去,七手八腳地把馬傑扶起來。
馬傑仍舊哭著,不停地道歉說對不起,我們也紛紛勸他,說大家都是兄弟,你沒必要這樣。猴子也緩下了氣,說道:“文龍本來就挺難對付的,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可能是星火,我家的影子都摸不到星火的丁點消息,更別說你這個半路出家的暗影了。行了,誰也沒怪你,以後再努力點好了。”
馬傑點點頭,才不哭了,但還是坐在床上抽抽。我把他拉到水房,讓他洗涮一下。馬傑把左手的黑色手套摘了,露出裡面僅剩的一根手指來,然後用力地洗涮起自己滿是淚痕和鼻涕的臉來。我就在旁邊數落他,說你都跟著我們這麼久了,大風大浪不知道見過多少,馬大眼那樣的變態對手都見過,怎麼還是沒改掉這個哭鼻子的毛病。
結果不說還好,一說馬傑又哭起來了,吭吭哧哧地說:“我……我就是忍不住,老怕自己成了你們的累贅……”
我又哄了他半天,才帶他回去睡了。這回睡的很快,沒多久我就進入了夢鄉,正做著我和王瑤漫步花園的美夢,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:“睡你麻痺,快醒醒!”
我頓時一驚,睜眼一看,竟然是猴子那張大臉。猴子見我醒了,又去搖我上舖的馬傑:“睡你麻痺,快醒醒!”
我坐起來,迷茫地看著宿舍裡面,黃杰也起來了,正坐床邊打著呵欠。窗戶外面還是一團漆黑,我看看表,才凌晨兩點,誰知道猴子發什麼瘋?馬傑被猴子叫起來了,猴子又去叫鄭午。
鄭午在上鋪,他使勁拽著鄭午的衣領:“睡你麻痺,快醒醒!睡你麻痺,快醒醒!睡你麻痺,快醒醒!”喊了十七八遍,鄭午還是睡的極香,呼嚕聲打的那叫一個震天響。
馬傑把頭吊下來:“飛哥,猴哥他幹嘛呀?”
我搖搖頭,迷茫地看向黃杰:“猴子乾嘛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黃杰搖搖頭,又打了個哈欠。
“……”我真是無語凝咽了。
猴子又叫了十七八遍,鄭午依舊沒醒。猴子指著我們:“都別說話!”我們立刻安靜下來,整個宿舍也進入一片沉靜,只剩下鄭午的呼嚕聲。
呼--嚓--呼--嚓--
猴子脫下一隻鞋來,舉到小腿的高處,然後丟到堅硬的水泥地上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輕響。鄭午猛地坐了起來,衝著猴子怒目而視:“你搞什麼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!”
“睡你麻痺,跟我走!”猴子說完,便朝著宿舍外面走去。
我們幾個對視一眼,立刻意識到有事要發生了。於是我們紛紛套了衣服穿了鞋子,跟著跑了出去。猴子已經不見踪影,我們又來到樓下,此時凌晨兩點十分,圓盤似的明月掛在滿是星辰的天上,傾洩了一地皎潔的月光,將地面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,此情此景確實美不勝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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